在《射雕英雄传》中,王重阳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即使他离世多年,江湖仍留有他的传说。
一提到王重阳,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承认比不上他,到了《神雕侠侣》末尾,周伯通信誓旦旦地表示,金轮法王接不下师兄10招——
法王道:我在藏边之时,听说中原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了得,今日见面,果然名不虚传。其余四位哪里去了?黄药师道:中神通和北丐、西毒,谢世已久,这位高僧便是南帝,这位周伯通是中神通的师弟。”周伯通道:若是我师兄在世,你焉能接得他的十招?
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头号“铁粉”,对师兄的吹捧也在情理之中,可金轮法王接不住王重阳10招的观点,未免有些过分夸大了!
活在他人回忆中的王重阳,能证明自己实力的战绩只有3次:一是华山论剑,二是偷袭欧阳锋,三是与林朝英的平手之战。
先说华山论剑,参赛选手中王重阳年纪最大,约为50岁左右,段智兴40多岁,东邪、西毒、北丐、都是30多岁。那个时期的王重阳正值巅峰,而其余几个对手的内力值、经验值都全面落后于他。
洪七公在传授郭靖武功时,对华山论剑做了深刻总结,从侧面证明了他的武功存在一定的缺陷,如果有计划再次交手,未必会输给王重阳——
当年在华山绝顶与王重阳、黄药师等人论剑之时,这套掌法尚未完全练成,但王重阳等言下对这掌法已极为称道。后来他常常叹息,只要早几年致力于此,那么“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或许不属于全真教主王重阳而属于他了……
北丐武功尚未大成,东邪、西毒、南帝三人面临着同样的“尴尬”,从华山论剑的赛制看,25年为一周期,这个阶段,东邪西毒等人已经实现了武功修为的全面进化。
打赢对手的过程并不轻松,第一次华山论剑,足足比了7天7夜,若是王重阳有压倒性的优势,赛程哪会如此漫长?
理性分析,王重阳即使能胜过东邪、西毒,也只是凭借内力与经验的优势“险胜”,等到第二次华山论剑时,东邪、西毒、北丐、郭靖4人参与,算上中场休整,前后不过三天,比试的节奏趋于正常化状态。
早于东邪西毒离世的王重阳,巅峰期定格在首次华山论剑阶段,而其余几人却在不断进步,加上通过左右互搏术实现等级突破的周伯通、强势崛起的郭靖,王重阳的武功是否强于华山二论时的东邪、西毒已经需要打个问号了……
从周伯通的表现来看,只要他愿意施展九阴真经上记载的武功,配合左右互搏术,完全具备了挑战黄药师等人的实力——
我武功仍是逊他(黄药师)一筹,但既已练就了这套分身双击的功夫,以二敌一,天下无人再胜得了我。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他们武功再强,能打得过两个老顽童周伯通么?
练成九阴真经+左右互搏术的周伯通,在二次论剑前,已经超越了四绝,相比以前的王重阳,是怕也只是在内力上稍逊一筹,论实战能力,只怕已不在师兄之下了!
年龄大,意味着修炼时间更长,同龄时期的青年才俊所表现出的武功修为,足以让“老江湖”为之赞叹。
杨过先后见识过东邪、西毒、北丐3人的武功,在华山巧遇洪七公时,对洪七公的武学境界推崇不已,认为:纵使重阳真人在世,恐怕也没有此等功力!这番评价,其实很有道理……
20岁时的杨过,一声长啸让黄药师钦佩,认为自己在同龄阶段,武功修为比不上杨过——
黄药师当他起身穿衣,早已知觉,听到他所发奇声,不料他内功竟然进境至斯,不由得惊喜交集……黄药师心想:我自负不世奇才,却也要到三十岁后方能达到这步田地。这少年竟比我早了十年以上,不知他曾有何等异遇?
值得注意的是:30岁时的黄药师=20岁时的杨过,而他参加华山论剑时也不过30多岁,以此为参照物对比,20时能硬抗东邪、北丐300招的郭靖,貌似强于华山一论期的东邪、西毒。
20-30岁,是郭靖的成长期,在那个阶段,他弱于四绝是不争的事实,等到《神雕》开篇时,郭靖以降龙十八掌跟欧阳锋硬桥硬马地对撞,已经达到了五绝级别——
这一招他日夕勤练不辍,初学时便已非同小可,加上这十余年苦功,实已到炉火纯青之境,初推出去时看似轻描淡写,但一遇阻力,能在刹时之间连加一十三道后劲,一道强似一道,重重叠叠,直是无坚不摧、无强不破。这是他从九阴真经中悟出来的妙境。纵是洪七公当年,单以这一招而论,也无如此精奥的造诣……
勤练不辍十余年,是对郭靖刻苦修炼的总结,武功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可郭靖的修为并没有停滞不前,虽然没有“自创”的武技,但他能将前辈后传授的武功串联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攻击模式!
郭靖近二十年来勤练“九阴真经”,初时真力还不显露,数十招后,降龙十八掌的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竟生出至柔的妙用,那已是洪七公当年所领悟不到的神功……兼之他在掌法之中杂以全真教天罡北斗阵的阵法,斗到分际,身形穿插来去,一个人竟似化身为七人一般……
持续稳定地输出、帅气的走位、舍我其谁的霸气,将这些“元素”综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谦逊、低调、有亲和力的“天下第一”。
10岁开始学武,一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40岁时的郭靖已经触摸到了巅峰的一角,到第三次华山论剑时,无限接近于“无敌”境界的郭靖,变得更沉默,实力也比大战金轮法王时更胜一筹,即便王重阳复生也未必能胜过他,杨过偶遇洪七公时的一句话,无意中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