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久读书人女性书单|她们也想看看,可以为自己谋得怎样的人生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8-05 14:10:48

这份阅读书单首发于2021年的三八妇女节,包含了一些99读书人所出版的,探讨女性权利、女性教育、女性生存、女性作家们的创作思考等主题的图书,希望她们的声音、思想、态度能给予更多女性朋友启发和力量。

《女性作家访谈》是《巴黎评论》编辑部自二〇一七年起推出的特辑,迄今为止已出版两辑。此次推出的《巴黎评论 女性作家访谈》篇目上有所调整,收录了十六位女性作家的访谈:玛格丽特 尤瑟纳尔、伊萨克 迪内森、希拉里 曼特尔、埃莱娜 费兰特、西蒙娜 德 波伏瓦、珍妮特 温特森、伊丽莎白 毕肖普、玛丽莲 罗宾逊、简 莫里斯、多萝西 帕克、琼 狄迪恩、格蕾丝 佩雷、娜塔莉 萨洛特、尤多拉 韦尔蒂、安 比蒂、洛丽 摩尔。

作为《巴黎评论》出版史上第一个女性作家访谈特辑,本书的十六篇访谈也可以看作“对话中的散文”,既是极具水准的对写作技术的探讨,又涵盖了女性作家生活中那些细微却折射性格的细节:她何时确立写作的志向?她的文学启蒙是什么?在写作不同的写作阶段,她遇到的具体阻碍是什么?她如何面对外部否定和自我怀疑?她的同道人或格格不入的对手又是谁?她和女性主义思潮的关系如何?……

阿西娅 吉巴尔出生于法国殖民时期的阿尔及利亚,在法国著名大学接受高等教育,她为阿尔及利亚独立摇旗呐喊,又为女性权利笔耕不缀。她用法语写作,用阿拉伯语祈祷,阿西娅 吉巴尔是她的笔名,阿拉伯语中的意思是“安慰”和“不妥协”,这也许就是文学对于这位阿尔及利亚女作家的意义所在。

《房间里的阿尔及尔女人》原是德拉克洛瓦作于1832年的一幅名画,那时阿尔及利亚刚被法国征服不久;而一个半世纪后,阿尔及利亚取得独立已二十年,那些在独立战争中担当重要角色的阿尔及利亚女人,她们的日常生活又是怎样?她们尚需作出哪些努力去扩宽自由度?阿西娅 吉巴尔向我们讲述女性的生存经验和困境,反抗与服从,法律对女性的严苛以及动荡不定的女性地位,这使得此书受到广泛的注目,成为一部经典之作。这部短篇集初版于1980年,现增添了新的篇目。

本书第一篇《我们都应该是女权主义者》由尼日利亚作家奇玛曼达 恩戈兹 阿迪契根据她2012年的TED演讲修改成的长文。阿迪契从自身的女性经验出发,逐一反驳人们对“女权主义者”的各种认识误区和偏见,犀利地指出在职场、家庭、公共场合,女性因性别因素承受的各种不公境遇。阿迪契巧妙地借用她在尼日利亚、美国亲历、见证的一系列故事,号召那些或沉默、或逃避的男性和女性一起,直面社会对待性别问题的伪善和不公,“修正”性别问题,为创造让女性享有平等人性的社会和文化而努力。

几年前,奇玛曼达 恩戈兹 阿迪契收到昔日好友的一封信,好友询问这位美国文坛最具影响力的尼日利亚裔作家如何将自己的女儿养育成一个女权主义者。《亲爱的安吉维拉》即是阿迪契给好友的一封回信。这十五条无价、睿智的建议,其实是关于如何将女儿培养成一个强大、独立的女性。

这些建议直接、有力而坦诚,从给予女儿(如果她渴望如此)选择一架飞机模型而非布娃娃当玩具的自由;到和女儿开放讨论穿衣、化妆或者性向的问题,让她不要将婚姻视为一种“成就”;作家还鼓励读者破除陈腐的性别观念,抛弃那种认为女性的生活就该以厨房、家务和丈夫的需求为中心的褊狭之见。同时,作家还反驳了那种看似进步、公平的表达背后的不公平预设,比如女性“被允许”去获得成功,本质上其实是认为女性不应该拥有权力的落后意识。

《亲爱的安吉维拉》尖锐地触及了21世纪的性别政治的核心。它将开启一场全新的、被迫切需要的讨论,即在当下,女性应该如何定义并塑造真实的自我。

本书是一本旨在打破女性被动沉默角色的散文集,创作缘起是女作家亲身经历的一次“男性的说教”(MANSPLAIN):在一次聚会上,一位男士对着作家本人滔滔不绝大谈她新近出版的关于摄影的一本书,即使他对该书的内容一知半解。

索尔尼特有力地印证了男性如何长期霸占说教者和审判者的位置,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女性的声音和观点则被认为是无足轻重,甚至不可信,这种错位和扭曲导致女性几千年来的被动噤声。从触目惊心的强奸文化,到结构性的家庭暴力,再到桑塔格和伍尔夫在“不可知性”上的分歧,作家通过犀利的论述,审视了针对女性的制度性暴力是如何通过厌女语言、对女性身体的物化和对性别暴力的美化等而持续得到强化。

索尔尼特勾勒了女性悲剧的共同命运,女性就像神话中被诅咒的卡桑德拉,因为挑战男性权力,她的预言和见证无人相信。这本书呼唤社会打破卡桑德拉式的诅咒,让女性不再是处于永恒的隶属地位的客体,在社会制度和想象空间层面获得双重解放。

2011年至2014年,埃莱娜·费兰特以每年一本的频率出版《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失踪的孩子》这四部情节相关的小说,被称为“那不勒斯四部曲”。它们以史诗般的体例,描述了两个在那不勒斯穷困社区出生的女孩持续半个世纪的友谊。

《那不勒斯四部曲》也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费兰特热”,千万读者为书中对女性友谊极度真实、尖锐、毫不粉饰的描述所打动。虽然作者从未公开其性别,但媒体和评论家从其“自传性”色彩强烈的写作中判断其为女性。2015年,埃莱娜·费兰特被《金融时报》评为“年度女性”。2016年,《时代》周刊将埃莱娜·费兰特选入“最具影响力的100位艺术家”。

《碎片》(2016)是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20 余年来的书信、访谈和散文集。作家在书中袒露了自己对写作风格和主题的探索历程,并回顾了自己经历的自我怀疑和突破,这些对话睿智地诠释了女性和家庭、神话和文化、城市和记忆,以及作家和读者的复杂关系。《碎片》既是深入费兰特的文学世界的指引,同时也是一份智性、鲜明而坚定的文学宣言。

全书按年代分为三辑:第一部分“碎片1991—2003”是作家和出版人的书信往来,重点讨论了《烦人的爱》中母亲的身体与写作的隐秘联系,也收录了她和导演就该小说的电影改编进行的细致商榷,还包含了作家从未被发表过的一些创作片段;第二部分“拼图2003—2007”收录了作家和导演就《被遗弃的日子》的电影改编进行的往来书信,以及她在前三本小说中探寻的不同方向;第三部分“书信2011—2016”收录了自“那不勒斯四部曲”出版以来作家接受的部分书面采访,读者可以窥见作家对这部小说的解读,以及对女性写作的历史和任务的犀利看法。

本书标题“碎片”(FRANTUMAGLIA)来自作者的母亲常用的方言词汇,指遭遇矛盾和混乱的个体体会到的痛苦,但作家将其发展为自己的文学理念,并尝试在多年的创作中释放这个词汇背后的解放力量:作家要利用这种旋涡般的力量,直面失控的风险,抵达令自己、令读者陌生的真实经验。

《米夏埃尔》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的名作。这部作品中,作者围绕着两个年轻的女学徒英格丽特和盖尔达,通过她们的工作环境和家庭生活,描绘了一群在当代物质社会中异化的人们,否定司空见惯的社会人际关系,蔑视高高在上的权钱阶级,意图唤醒被电视等大众媒体控制的普通人。作品形式新奇、大胆,能给人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耶利内克先后获得过海因利希 伯尔奖、施蒂利亚州文学奖、格奥尔格 毕希纳奖等许多奖项,2004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也是奥地利第一位获得此奖项的作家。耶利内克的作品充满了浓郁的女权主义和社会批判色彩,写作风格灵活多变。她也是戛纳大奖电影《钢琴教师》原著作者。

“我很高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也为变成大众所知的公众人物而绝望。”2004年,埃尔弗里德 耶利内克得知自己获得了文坛最高荣誉时如是说。的确,耶利内克的写作和语言一直带着“反大众”“反流俗”的抗争倾向。她将语言作为自己向内、向深处挖掘的工具,力图在更加抽象而超越语言的世界触碰关于终极问题的真理。同时,耶利内克也是一位有着深厚哲学、文学、艺术修养的小说家,善于将自己的知识储备转变为创作素材,以魔术师般的技法化用加工,重新糅合再创作,利用跨文本、跨文体、跨领域的互文性,引发读者脑中的共振,将读者引向作家指明的方向。

《死亡与少女》就是这种“危险”文本的典范,其文体介于中篇小说和戏剧集之间。它借舒伯特的名曲作为标题,以白雪公主、睡美人、罗莎蒙德、杰奎琳 肯尼迪、玛丽莲 梦露、西尔维娅 普拉斯、英格博格 巴赫曼、戴安娜王妃为主人公,化用海德格尔、罗兰 巴特、格林兄弟、海尔米纳 冯 谢济、玛尔伦 豪斯霍弗尔等人的思想和文学,在艰涩的文字背后打开了立体的思辨世界,用抽象的阅读体验带来震撼的艺术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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